中國二十八星宿與西方星座對應圖
朱雀七宿大致對應的西方星座:
井:雙子座
鬼:巨蟹座
柳:長蛇座
星:長蛇座
張:長蛇座
翼:巨爵座
軫:烏鴉座
蒼龍七宿大致對應的西方星座:
角:室女座
亢:室女座
氐:天秤座
房:天蠍座
心:天蠍座
尾:天蠍座
箕:人馬座
白虎七宿大致對應的西方星座:
奎:仙女座、雙魚座
婁:白羊座
胃:白羊座
昂:金牛座
畢:金牛座
觜:獵戶座
參:獵戶座
玄武七宿大致對應的西方星座:
鬥:人馬座
牛:摩羯座
女:寶瓶座
虛:寶瓶座、小馬座
危:飛馬座、寶瓶座
室:飛馬座
壁:仙女座、飛馬座
人獸神天象圖
看此天文圖,如不加解釋,通俗的看為:畫中刻一中央天神正襟危坐、頭戴“山形冠”、其四周由“四神”環繞,上為朱雀,下為玄武,左為白虎,右為青龍,畫基端刻女媧及南斗六星,女媧人首蛇身,懷中抱一圓輪,當為月輪;畫右端是伏羲及北斗星,伏羲亦人首蛇身,懷中抱一日輪,日中有陽烏。
漢代是我國天文學史上的一個重要時期,漢代人對星象的觀測和認識取得了重大成就。已掌握了五大行星的運動規律,認識到了形成日食、月食和太陽黑子等現象的原因。南陽是東漢著名天文學家張衡的故鄉,南陽漢畫像石中有許多是反映天文圖像的,天文星象是南陽漢畫最具特色的一個部分。例如1988年7月在南陽市西麒麟崗上所發掘的漢墓,出土了目前我國最完整的漢代天象圖。該圖作為墓頂石由九塊畫石組成,總長365釐米、寬153釐米、厚14釐米,九塊條石合成一幅圖像,應是“天有九重”的象徵。畫像內容中部為四神及黃帝;左端為女媧及南斗六星;右端是伏羲及北斗七星。畫間密飾雲紋。
其實,這幅天象圖由三部分組成,中間部分是《淮南子·天文》中所稱的“五星”,五星即:“東方木也,其帝太皞,其獸蒼龍;南方火也,其帝炎帝,其獸朱鳥;中央土也,其帝黃帝,其獸黃龍;西方金也,其帝少昊,其獸白虎;北方水也,其帝顓頊,其獸玄武。”因中央神獸是黃龍,為與東方蒼龍有所區別,故中央刻畫戴山形冠的黃帝形象,這裏比其他墓中只刻四神圖像更加突出了漢代盛行的“五行”觀念。該圖第二部分是伏羲女媧一組形象,通常伏羲女媧既是人類始祖神又兼日月神,被刻在該墓墓頂,既有日月經天之意,又與中間“五星部分”構成完整的“陰陽五行”的表達圖式。該圖第三部分是南北斗。北斗由七顆星組成,南斗由六顆星組成。古人很早就認識到北斗星的天文意義,司馬遷曾在《史記》中說:“鬥為帝車,運於中央,臨制四鄉,分陰陽,建四時,皆系於鬥。”南斗是二十八宿中的鬥宿,因與北斗位置相對而得名。東漢以後,早期道教宣揚南斗注生,北斗注死,進一步將南北斗神化。由此可見,南北斗在民間信仰中早已有了重要的位置。
這幅集人神、動物神、人獸相合神與自然天象為一體的大型天象圖,充分體現了漢代天文星象複雜的文化構成。為我們研究漢代天文學提供了形象而直觀的文物資料,具有極高的天文學價值。
中國古代天文學
考古發掘和古文獻資料表明,我國是天文學發達最早的國家之一。從原始社會開始,我們的祖先為了採集、狩獵和農牧業活動的需要,通過觀天象、定方向、定季節、告農時,逐漸積累天文知識,萌生和發展了我國古代的天文學。s
早在六七千年前,屬於仰紹文化的西安半坡遺址中,房屋的門、墓穴和人骨架的頭部都朝著南方,江蘇邳縣大墩子墓地積有五層墓葬,晚期的疊在早期之上,但方向仍大體一致。①這種一致性表明他們已能辨認方向。對於原始時代日出而作,日入而息的古人來說,能夠賴以定方向的依據只有天象變化,特別是太陽。W
太陽給大地以光明,給人們以溫暖,它在新石器時代的出土陶器上,就有以太陽作為紋飾的器物。河南鄭州大河村仰紹文化出土的彩陶上,中間為紅色圓心,四周有彩色光芒,顯系太陽的圖像;山東大汶口龍山文化出土的灰陶尊上,畫有日出於山崗之上和日出於山崗雲氣之上的圖案,恐系“旦”字的象形字。稍晚的文獻《詩經》中則有“既景乃崗,相其陰陽”的詩句②,表明在山崗上觀日影定方向,另一篇《邶風·定之方中》說:“揆之以日,作于楚室”,這些觀太陽定方向的描述,正是古老習俗的遺留。+#kCA
日出和日沒不僅指示了方向,而且形成了白天和黑夜的迴圈,晝夜交替使人們產生了日的概念,晝夜與太陽都用“日”字表示,日顯然是同太陽聯繫在一起的。為了計算日子的流逝,原始時代就出現了許多方法。我國解放前後尚處於原始社會的一些少數民族,有的在繩子上打結,有的在竹上刻劃,有的在竹筒裏放石子,這些記日方法顯然是很原始的。在出土的殷商甲骨文中已有完整的干支記日法,幹就是甲、乙、丙、丁、戊、己、庚、辛、壬、癸,夏代末期帝王的名字就已採用了十幹中某些字,如孔甲、履癸,說明它們可能產生得更早些,支就是子、醜、寅、卯、辰、巳、午、未、申、酉、戌、亥十二個字,用十幹與十二支相配,得到甲子、乙丑、丙寅……癸亥等六十個干支名稱,用來記日便是六十天一迴圈,這種記日方法一直延續到現在。有一塊武乙時期(約西元前十三世紀)的牛胛骨上完整地刻著六十干支,這可能是當時的日曆。在甲骨文中還有旬字,殷人稱十天為一旬,這一名稱也一直流傳到今天。w*Wd+Y
月有圓缺,這是夜晚可能看到的最明顯的天象變化,從月圓(望)到月圓,或從月初見(朏)到下一次見到,或從月不見(晦)到下一次不見都差不多是三十天,月的圓缺變化產生了“月”的概念。阿細人的跳月,藏曆的定望都是原始時期的遺留。望、朏、晦比朔更早被人們所認識,最早的“朔”字見於《詩經》。P7
季和年雖然比日和月的週期要長,但它的產生並不晚。因為,它比起日月來也許更重要,寒來暑往,草木枯榮,農業的收成,動物的繁衍都同它密切相關。農牧業生產的發展要求準確掌握時令季節,而天象的週期變化與物候之間有必然的相關性,通過觀察天象就能確定季和年的變遷。觀象授時既是生產之必需,也是最早的天文活動。文獻上記有古代傳說:“少皞氏之衰也,九黎亂德。……顓頊受之,乃命南正重司天以屬神。命火正黎司地以屬民。……其後三苗服九黎之德,故二官鹹廢所職,而閏餘乖次,孟陬殄滅,攝提無紀,歷數失序。堯複遂重黎之後,不忘舊者,使複典之,而立羲和之官。明時正度,則陰陽調,風雨節,茂氣至,民無夭疫。”①這段記述說顓頊時代已有了“火正”的專門官職,負責觀察大火(即心宿二)這紅色亮星來判斷季節。後來由於氏族戰爭,觀測停止了,結果弄得季節掌握不住,造成很大混亂,到帝堯時代又恢復“火正”之官,讓他明時正度,造成了風調雨順、生活安寧的局面。《左傳》襄公九年的記載印證了這一傳說:“陶唐氏之火正閼伯居商丘,祀大火,而火祀時焉!”陶唐氏即是帝堯。yuyG
堯不僅恢復了火正,還立羲和之官,命羲仲、羲叔、和仲、和叔分赴四方,觀察日月星辰,以告農時。《尚書·堯典》曰:“乃命羲和,欽若昊天,曆象日月星辰,敬授人時。分命羲仲、宅嵎夷、曰暘穀,寅賓出日,平秩東作,日中星鳥,以殷仲春,……。申命羲叔,宅南交,平秩南訛,敬致日永星火,以正仲夏,……。分命和仲,宅西土,曰昧穀,寅餞納日,平秩西成,宵中星虛,以殷仲秋,……。申命和叔,宅朔方,……日短星昴,以正仲冬,……。期三百有六旬有六日,以閏月定四時成歲。”《堯典》雖非堯時所作(學者們多認為作于戰國初或稍早),但可能記有較早時代的事情。這段文獻所指出的四仲中星,即不同的季節黃昏時有不同的星到達南方天空。按現代天文學來推算,鳥、火、虛、昴四星在春分、夏至、秋分、冬至黃昏時到達南方天空的時代大約是西元前二千年左右,與傳說中的堯時相當。所以,《堯典》的記述可能正是古代觀象授時的情形。WcU5
至於“期三百有六旬有六日,以閏月定四時成歲”的記述,更說明了曆法的萌芽。年、月、日概念的建立是曆法得以產生的基礎,一年有366天的識別,又設置閏月來協調季節和月分的關係,這是天文學的重大進步。殷商甲骨文已有十二個月的名稱,還有大量十三月的記載,這是“以閏月定四時成歲”的證明。從甲骨文的片斷記載可以推論殷代曆法已有相當水準,它大體上是以干支記日,以月亮圓缺的週期記月,以冷暖迴圈來記年,一年有12個月,月有大小之分,大月30天,小月29天,閏年有13個月。這一陰陽合曆的傳統流傳至今,成為我國古曆的重要特點。}tk
殷周至春秋戰國,各諸侯國行用不同的曆法,計有夏、殷、周、魯、黃7
它們的不同在於歲首,黃帝、周、魯三曆以十一月(子月)為歲首,稱建子,殷曆以十二月(醜月)為歲首,稱建醜,夏曆以正月(寅月)為歲首,稱建寅,這就是“三正”之說。此外還有顓頊曆以小月(亥月)為歲首,稱建亥,目前由於資料缺乏,對這些曆的詳情還不太清楚。uK9b>c
天文和曆法的發展基於天象觀測,我國古代天象觀測記錄是世界公認最悠久最系統的。《夏小正》一書中按月分記錄了天象和物候的關聯,如“正月,……初昏參中,斗柄懸在下”,“四月昴則見,初昏南門正”,“五月,……初昏大火中”等等,該書雖然成書較晚,但這些天象記錄如實地反映了三四千年前的天象。《鶡冠子》也記載“斗柄東指,天下皆春,斗柄南指,天下皆夏,斗柄西指,天下皆秋,斗柄北指,天下皆冬”,這是三四千年前的天象。(E
殷墟甲骨文中包含著更多的天象記錄,西元前十二至十四世紀的日月食記事,現在能大體定出時間的有四次日食,五次月食,無疑是世界上最早的。甲骨文中記錄大火附近出現新星,它比古希臘伊巴穀Hipparchas(前二世紀)記錄的第一個新星(西元前134年)要早一千多年。比甲骨文稍晚的金文中有大量的西周月相記錄,如初吉、既生霸、既望、既死霸等等,雖然對它們的含義是指一個月中的某一天或者某一部分還有爭論,但其同月相變化有關是沒有疑問的。西周和春秋時代的天象記錄在《詩經》中也有不少反映,著名的《豳風·七月》詩記載了天象與物候的關係,以及當時的曆法知識;《小雅·十月之交》的日食和月食記錄,引起了研究者的很大興趣,據中外學者考證,十月辛卯朔的日食和緊靠著的一次月食可能發生於西元前776年9月6日和
春秋時代的編年史中有37次日食記錄,絕大多數是可靠的,可用現代的計算來驗證,並給地球自轉研究提供參考。魯文公十四(前613年)年,“有星孛入於北斗”的記錄是關於哈雷彗星的最早記載,魯莊公七年(前687年)“夏四月辛卯夜,恒星不見,夜中星隕如雨”,這是天琴流星雨的最早記錄。戰國時代著名的天文學家甘德和石申(一作石申夫)辨認並觀測了大量恒星,測定了120多個星的位置,編出了世界上最早的星表《石氏星表》。1978年在湖北隨縣出土的戰國(西元前444年)遺物上發現了完整的28宿名稱,並和北斗圖像相聯。這些天象觀測記錄和所達到的天文學成就受到了全世界的重視。5
和天文學從原始社會萌生的同時,人們也產主了對天空和自然的原始宗教意識。進入奴隸社會以後,宗教思想和自然觀發生了很大變化,對自然神的崇拜為奴隸主階級利用,出現了人格化的、主宰一切的天神,人世間的君主也是授命于天的。人們對天空現象的迷惘,尤其是異常天象的出現,使星占術得以產生。這就是古代許多天象記錄同星占迷信糾纏在一起的原因。;`*